慎地把鳞片捏起来：“饮月君，这是……” “龙的逆鳞，”饮月抬起头来，平静道，“持明一世仅有三枚，拔下便不会再长。吾的逆鳞，第一枚赠舟山将军，以示山盟海誓；第二枚赠兰陵将军，以示磐石无转；而这是第三枚。” 饮月君将前任将军们的名字一一点了，然后将自己的手覆在腾骁手心，覆在自己的鳞上。 “赠，腾骁将军，以示忠贞不渝。”饮月道。 “这……”腾骁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，“饮月君，忠贞二字可开不得玩笑……” “谁同你玩笑？床头有匣子，这鳞你且自行收好，日后打个首饰戴着或者落灰，吾管不着。但若是弄丢了，没有第四枚。”饮月冷淡道。他随手拉开抽屉，指给腾骁看匣子，而后似乎又嫌不够，干脆把匣子捉出来，放在腾骁手心。 龙抬起下巴，示意他装进去。 腾骁只得照做。那是个雕花嵌螺钿的小妆匣，镂了十分精致的一整条龙，须发分明却只拇指粗细，一瞧就是持明巧匠所制。 “饮月君有心了，”腾骁道，“如此倒显得神策府的聘礼下得敷衍了些……改日再给你补上？” 而饮月摇了摇头，此生第三次坐在婚床上，对罗浮的将军答非所问：“丹枫。将军，吾名丹枫。” “丹枫……好名字，”腾骁道，“此前我便不解，千百年来世人皆尊罗浮龙尊为饮月君，却没听人提起过龙尊自己的姓名。原是叫做丹枫么。” “吾叫做丹枫，并非是饮月君叫做丹枫。前任饮月亦有名字，正史不载罢了。”丹枫纠正道。 而后便又无言了。并没有那么多私下的话题可以讲的，腾骁想，除却身份和能力，他对饮月君知之甚少。私下里这位龙尊是怎样的人？对待下人如何？有什么喜好？他都不知情。同样丹枫亦对他一无所知，但现在他们坐在同一张床上……或许还要更加亲密。 “不想做吗？”龙看着他问，“你有爱人？” 腾骁摇头：“不，怎么会……我其实没想过成家。” “为何？”丹枫偏着头，像什么好奇的小动物，“许多天人在你这个年纪已经做了父亲。” “……”腾骁笑了笑，摇头道，“我么，常年征战，公务缠身，余下只有就寝和用膳，哪儿来的时间分给家庭？在被师父选作他的继任者之时，我便已决定将此身托付罗浮，不会娶妻了。” 丹枫“哦”了一声：“你不知道罗浮的传统。” “实际上我直到继任才知道……我一直以为你们是……”腾骁有些尴尬的比划了一下，“——自由恋爱的。” 丹枫被他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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