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腾骁握着那杆喜秤,却也不知说什么。毕竟他与龙尊之间本就无太多话题可聊,新婚之夜,似乎也不需要他活跃气氛。事已至此先挑盖头罢——他拿喜秤挑起龙尊面前的红绸,露出那张妆容精致的脸。
腾骁被震得一愣。
饮月看起来与宴会上所见并无太大差别,但今日他唇上抹了朱砂,唇珠嫣红,好似含了一口血;极长的赤色流苏从鎏金耳坠上垂下来,搭在肩头。这条龙此时像是一株最艳最盛时的红枫,热烈得像要把自己燃尽;却又有一双世上最冷清干净的琉璃目,好像他现在不是坐在婚床上,而是在最普通的寝殿里,龙侍恰送来了公务要他处置。
腾骁将喜帕置在一边,柔了声音,唤他饮月君。
“……”
而丹枫沉默片刻,伸手碰了碰他的腕子。腾骁不知其意,折腾了一会儿,才把手摆成掌心摊开向上的样子;而龙就在这时向他低下头,角冠伏在他手边,对着他的掌心吐出一片流光溢彩的天青色龙鳞。
他此前一直含着这东西,故而说不出话来。
纵使腾骁对持明一族不大熟悉,也能看出这片鳞并非凡物。他谨慎地把鳞片捏起来:“饮月君,这是……”
“龙的逆鳞,”饮月抬起头来,平静道,“持明一世仅有三枚,拔下便不会再长。吾的逆鳞,第一枚赠舟山将军,以示山盟海誓;第二枚赠兰陵将军,以示磐石无转;而这是第三枚。”
饮月君将前任将军们的名字一一点了,然后将自己的手覆在腾骁手心,覆在自己的鳞上。
“赠,腾骁将军,以示忠贞不渝。”饮月道。
“这……”腾骁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,“饮月君,忠贞二字可开不得玩笑……”腾骁握着那杆喜秤,却也不知说什么。毕竟他与龙尊之间本就无太多话题可聊,新婚之夜,似乎也不需要他活跃气氛。事已至此先挑盖头罢——他拿喜秤挑起龙尊面前的红绸,露出那张妆容精致的脸。
腾骁被震得一愣。
饮月看起来与宴会上所见并无太大差别,但今日他唇上抹了朱砂,唇珠嫣红,好似含了一口血;极长的赤色流苏从鎏金耳坠上垂下来,搭在肩头。这条龙此时像是一株最艳最盛时的红枫,热烈得像要把自己燃尽;却又有一双世上最冷清干净的琉璃目,好像他现在不是坐在婚床上,而是在最普通的寝殿里,龙侍恰送来了公务要他处置。
腾骁将喜帕置在一边,柔了声音,唤他饮月君。
“……”
而丹枫沉默片刻,伸手碰了碰他的腕子。腾骁不知其意,折腾了一会儿,才把手摆成掌心摊开向上的样子;而龙就在这时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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